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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干什么呢？」
江钰还没来得及回，陶华冷不丁又冒出一句话来。
“江钰，你知道吗？今天跟柳青和刘进他们聊天时，我和张悦有点想和他们分手了。”
江钰听得一惊，不明所以。
明明今天还一块吃饭喝酒，现在就要分手？还是谈论了我之后想要分手，我，我这是献祭了两对情侣才跟沈归见一次面？
陶华这前言不搭后语的，让江钰心里误会重重。
“你知道吗？今天刘进不让张悦吃海鲜也就算了，又点那个麻辣拌。他自己想吃就自己吃，非要拉着张悦一起吃。”
“他不知道张悦吃了会拉肚子吗？还说吃不了带回去给你吃，我呸！”陶华恨恨地说着，底下的张悦一直站着，没出声。
江钰才发现宿舍里一直没开灯，三人就在这个黑黢黢的小房间里，一直呆到了现在，仅有的亮光，就是自己手机的屏幕，上面是在和沈归聊天的企鹅软件。
“这一次我忍了，只是拦住了没让张悦吃。然后，然后——”陶华喘气声粗重起来，如同被吵醒的幼兽，江钰几乎能看到她的毛发都炸了起来。
“我就聊到了兼职的事情，因为我看到江钰你昨天在看，我和张悦都没见过，很好奇，就想问问柳青和刘进。”
陶华咬牙切齿，磨牙的声音整个宿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柳青这个王八蛋，直接说：兼职有什么好的，多累，家里给的钱够花，为什么要出去？在宿舍打游戏多好。”
江钰完全能想象柳青吊儿郎当的样子，她以前也不明白陶华看上这个人哪一点了。不过，听陶华现在的语气，估计她也觉得柳青这个人不是个上进的。
“最可气的就是刘进——”
陶华话刚说到一半，江钰就听到床铺下面传来张悦的抽泣声。
“别哭，别哭，张悦。”陶华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，她“哐哐”地锤了两下床板，继续说道：
“咱们两个都瞎，眼睛都瞎呀。”
陶华有时候说话虽然不好听，但是平时也是个仗义的，没少帮江钰。张悦从一开始就善良温柔，她们两个一哭，江钰心里难受。
江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两个舍友进来时候好好的，这会儿却突然爆发出来。但是，这并不妨碍她愤怒，不妨碍她想安慰她们。
“刘进说什么了，让你们这么伤心，我帮你骂他。”
陶华和张悦哭声一窒，江钰能这么说，已经是真的很为她们打抱不平了，因为平常江钰都不骂人的。
最后，还是陶华断断续续地说道：
“他说：兼职？没啥好的，尤其是对你们女生来说，没什么意义。”
“大学上完差不多就要嫁人了，工作有什么意义呢？到时候做家务，照顾孩子、父母，事情多着呢。”
“工作都是男人的事情，所以，告诉了你们也没用。”
“刘进是这么说的，柳青竟然也附和说对。我不明白，我们的大学排名这么靠前，怎么还有这么陈旧的思想？”
陶华顿了顿，接着说道：“江钰，说句实话，我知道我自己能力没有你强，也是个不能坚持的。但是，我知道女生不是这样的，对不对？”
“我们女生的未来，不应该只有家里着一百来平米的地方，对不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