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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？”
说着，男子还真仔细地打量起顾云声的相貌来，这简直是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吓一跳的典范。
顾云声就这样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地任对方打量，笑眯眯地提醒道：“免贵姓顾，想来道友应该是在仙门日报上见过我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但下一秒顾云声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身子瞬间僵硬起来，好半晌才机械般的抬起头来，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：“姑娘可是师从……”
顾云声唇边的笑意变深，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，“对，你们口中的现任魔头就是我师尊。”
“哈哈，哈哈哈，想来姑娘身边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了。”男人干笑两声，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清顾云声身侧人的脸。
看着对方苦哈哈的笑脸，顾云声恶趣味十足的赞赏道：“道友，好眼力。”
沉默，沉默是今日的上清宗。
下一秒，一道高亢的声音几愈划破天际：“诸位道友，快跑啊！前任大魔王带着现任大魔王的弟子回来了！”
原本吵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。
看着众人整齐划一投过来的视线，顾云声眉眼弯弯，甚至心情颇好的朝众人招了招手，“嗨，诸位早上好啊！”
然后，众人的视线又整齐地平移到了顾云声身旁的一脸无奈的应霜序身上。
在这种极端寂静的环境下，顾云声几乎都能听到对面的心碎声。
“跑，快跑啊——”
不知是哪位壮士先反应过来，下意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，霎那间众人仿若如梦初醒，不过几息，广场上的人全都散的一干二净，就只剩凌虚子被惊的失手揪掉了自己的胡子。
“宗主。”顾云声走上前冲正一脸吃痛的凌虚子做了一揖。
凌虚子还没从刚刚人都被两人吓走的变故中缓过来，就看见应霜序站在顾云声身后朝自己微微颔首，对方用的也不再是云应的脸，而是他自己本来的样貌。
凌虚子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，一时不由得有些恍神，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见到这人的时候是怎样的场景，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对方数百年前一剑开天的震撼。
即使他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弟子，对方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清极道君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，除了对方，再也没有人能给自己那种铭刻到骨子里的战栗感。
“宗主，您在想什么呢？”
一看到顾云声那张笑脸，凌虚子瞬间回过神来，当下直接痛苦面具，他已经预料到明日尘微境又该掀起怎样的风浪了，说不定都等不到明日。
“你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了？”
顾云声有些莫名其妙，“那宗主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出现？”
凌虚子恨铁不成钢的吐槽道：“不是，这也太突兀了吧！”
顾云声懂了对方的意思，但是大魔王早就已经暴露了，迟早是要露面的，如今掩不掩饰都没有意义了。
但是她看着头都大了的凌虚子，心下好笑，但还是一脸正色的道：“嗯……还有更突兀的您要感受一番吗？”
凌虚子赶紧拒绝三连：“不了，不了，我年纪大了，承受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