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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：“我虽然不知道，但我有预料。”
“你有预料？”古慈问道，“你既然有预料，为什么不向我示警？”
杞寻粟慌忙摇手：“不是不是。我在事发前并不知道他们会叛变，我只是在事后猜想到了。”
不单单是古慈，在场所有人都不能理解杞寻粟的话。
杞寻粟放下刀叉，拿餐巾擦了擦嘴，接着说道：“是这样的。今年的中秋节，就是9月13日，我听见了红月的声音。”
“红月的声音？”古慈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杞寻粟点头，“那天晚上，月亮最大最亮的时候，红月突然跟我对话。祂将你们的计划告诉了我，就是那个叫做‘星云中埋’的计划。祂要求我挑起事端，杀死造物，并将682局粉碎。”
九月十三日，中秋节。
沉寂了十年的猩红之月再度苏醒，这一次，祂并没有向全人类发出信息。祂择选了世上最强的一千个新人类，将人类意图炸毁月亮的计划宣扬。
祂将这一千个最强的新人类称为“先驱者”，任命他们为接引星人在地球上的“代行人”，要求他们在地球上建立崭新的国度、创造崭新的制度，借此引导全人类走向“完美进化”。
猩红之月的计划十分成功，一千个新人类中，仅仅只有几个没有遵循祂的召唤，其余人尽数接过了祂赐予的荣誉，成为了祂口中的“先驱者”、人类眼中的“叛徒”。
古慈面色丝毫不变，她看着杞寻粟：“你答应祂了？”
“没有，我拒绝了。我拒绝之后，祂开始用一种极为霸道的念力污染我的念力，在那个过程中，我感觉我的神智正在被腐蚀。污染持续了整整一夜，我勉强撑了过去，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信仰，再度坚定。”
杞寻粟拔开额头的刘海，露出了暗红色的弯月印记。她接着说道：“归顺红月的人，额上的红月应该会变成黑色。至少现在，古先生，我仍然忠诚于你。”
红月颜色变化这一点，杞寻粟不够确信，但异能总局已经证实。叛变的新人类额上的印记不再是红色，而是漆黑色。
古慈看着她的印记，笑着说道：“创世丫头，你这月牙儿，已经不太红了。”
杞寻粟微微一笑，放下了刘海：“是呀，我可能撑不下去了。八月十五、九月十五、十月十五，从中秋节开始，每个月的农历十五，我都要和红月对阵一次。祂的进攻越来越凶狠、污染念力的速度越来越快，而我却越来越力不从心，或许这个月的十五号——”
她看向古慈，露出了笑容：“我就要叛变了喔！”
古慈半点笑不出来，吴洋也笑不出来。
餐厅里的气氛沉闷不堪，没有一个人有所举动，流动的只剩下时间。
“为什么不跟组织说？”隔了许久，古慈说道，“或许我们有办法呢？”
“你们有办法吗？”杞寻粟问道。
古慈沉默，她别开了视线。
“没有办法的。”杞寻粟说道，“上上个月，我潜入江底的淤泥中，想用水流隔绝红月的照射。但是，祂仍然找到了我……”
“上个月，我将自己埋在大山底下，想用土石阻挡月光的入侵。但是，这也没有用。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，“我从祂们手里取得了异能，就注定了我无法摆脱祂们的搜索。即便我天下无敌。”
餐厅中再度沉默，杞寻粟低着头，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，掩盖了她的表情。
让人窒息的沉默之后，古慈拍了拍手掌：“我有个办法。”
吴洋朝她看去，只见她稚气的脸庞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。她从哥特裙装中取了一把匕首，对着杞寻粟挥了挥，轻快的说道：“我现在一刀杀了你，你就没有烦恼了。”
吴洋目瞪口呆！
杞寻粟同样一愣，她眨着眼，愣愣地看着古慈：“诶？”